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從被醫生告知必須動手術後,心情一直七上八下。沒有任何經驗值的我,每天最愛問的就是開刀是什麼感覺? 即使看了很多醫療的影集,還是想像不出來那種感覺,連生孩子都是自然產,所以完全沒得比較。

只是,會想到有時不小心被紙割傷都會很痛,被割除身體的一部分(哪怕是很小的一部分)豈不是更痛?

我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 我害怕的事會不會發生?

這種害怕變成一種纏繞精神的病態想法和等待住院通知的的不安定心情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思緒;

我很怕到時麻醉藥沒法讓我「昏迷」,沒發現的醫護人員繼續的動作豈不嚇人(我啦)!

孩子們為了安慰我也會和我聊天,只是有位臭丫頭,聽了我的恐懼後,「安慰」我說,我的擔憂其實不會發生,另一種狀況才是真的可怕,而且這種狀況曾經被拍成電影(據說是驚悚片),而且是真實世界存在的案例 ─ ─ 就是被麻醉之後,身體進入昏迷狀態,但是心靈卻無比的清醒,問題在哪裡呢? 噢! 你會感覺所有的痛,但是你的身體完全無法反應,我不知道我的敘述夠不夠讓人明白;但是,這個說法對克服我之前的恐懼超有效,因為我的害怕馬上轉到這個方向了。

真的到了要進手術房的時刻了,我是自己走進去的,躺在一張超窄小移動床上,被推往指定的手術台之後(真的超冷),看到頭上就是一個超大的(手術)燈,和影集中手術房的那種手術時會開的那種大圓燈是一樣的,耳邊聽到麻醉師和我說他會開始在點低中加入麻醉藥,再加上氧氣面罩,我只要專心‧‧‧,我還沒聽完就沒知覺了,更重要的是,我根本沒看到那個手術燈"啪"的一聲全亮的情景;等我醒來就是另一個狀況了。

我只有注意到一件事就是我進手術房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多一點,可是等我回到病房已經是傍晚七點多了,不是只要一個小時多一點就夠了嗎? 為什麼會多了那麼多的時間? 這中間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我無暇去想這個問題,因為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我全陷在麻醉藥的暈眩嘔吐中,傷口的感覺反而不是問題。

先生和妹妹都陪著我,這是我感覺最無力的時候,只能靠著房間電視的電影臺消磨時間,好像看了很多電影,其實沒有一部是完全看完的,畢竟體力撐不了太久。

整個經過大致如此,我不想忘記那種醒來的感覺,有些體會只有自己知道,

不要忘記每一次用力呼吸的愉快!

不要忘記自由走在路上的輕鬆!

不要忘記身邊每一份的關心!

不要忘記每一位我在意的人!

想過什麼樣的日子要靠自己用心去過!

『好』日子可不要隨便浪費。 

 

補充:

剛好在報上看到關於我女兒提到的那種狀況的報導 --

病患術中清醒 任「宰割」叫不出口

  • 2010-05-19
  • 中國時報
  • 【實習編譯黃漢強/綜合報導】
  •  

         一九九八年,卡蘿.魏爾(Carol Weiher)接受右眼摘除手術。過程中,全身麻醉的她忽然恢復意識,清楚聽見醫師說:「再切深一點!」,她想尖叫但全身動彈不得。這地獄般的經驗,乃醫學上所稱的「麻醉清醒」(anesthesia awareness)案例,病患會清楚意識到周遭發生的事,甚至感受到劇痛,還留下嚴重的心理問題。

         美國紐約「梅約醫學中心」(Mayo Clinic)指出,一般全身麻醉病患不會記得手術過程,但約有千分之一至二會在手術中清醒過來。為降低其可能性,病患與麻醉師事先應詳細討論個人病史,包含飲酒與用藥習慣,以決定合適麻醉劑。

         雖然全身麻醉已普遍用於手術,且過去廿年間,副作用如中風、心臟病、死亡等風險也大幅降低,但醫學界仍未完全明白其作用機轉。目前已知麻醉劑可干擾腦內細胞膜間的化學物質傳遞,讓大腦降低活動量與耗氧量,從而進入無意識狀態。

         美國麻醉師學會(ASA)會長漢南柏格(Alexander Hannenberg)醫師指出,發生術中清醒的原因可能是施打麻醉劑時的人為疏失或設備故障,例如醫師面對病患大量失血、有心功能問題、須緊急剖腹生產等狀況時,常因擔心副作用而給予過低劑量的麻藥。有心肺功能問題、每天飲酒、慣用鴉片製劑或其他鎮痛藥物的病患,發生術中清醒的機率也較高。

         魏伊爾現在仍需接受「創傷後壓力症候群」治療。她發起「重視麻醉清醒活動」,教導大眾認識術中清醒的風險,並要求全面將腦功能監測儀列為手術過程的標準配備。

         但二○○八年《新英格蘭醫學期刊》一項研究發現,腦功能監測儀無助於防範術中清醒發生。該儀器價格昂貴,而且無法取代心跳與呼吸等全身麻醉的常規監測項目,最好是視個案情況來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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